从成立之初,复兴社特务处与党务调查处便矛盾颇多,这一两年以来,更是势同水火。
田立成不给自己好脸色才正常。
“特派员今日如何安排,我也好让标下提前准备!”田立成问道。
“自然是对上海站上下重新审查。此事田股长需知会江股长……”关景言回道。
田立成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,告辞了一声,然后离开。
“好不容易来一次上海,你也算是回了老家。若有空闲,你也多出去走走,说不定会想起一些事情来!”关景言说道。
“还是公务要紧!”是不是真失忆,方不为很清楚。但他也确实有这个打算,准备到父母亲生前的住处看一看,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。
“来之前,春风兄肯定对你有所交待,但我要提前给你提个醒,校长对这件事很重视,你可千万不要有小动作……”关景言正色的说道。
来之前,关景言还对自己推心置腹,过了两天而已,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戒心?
方不为心中一动:“特派员,田股长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能对我说什么?”关景言眼珠一转,摇了摇头。
方不为明白了,自己进来之前,田立成肯定在调拔离间。
越是如此,他越是要提醒关景言。
“特派员,仅凭你突然遇刺,认为上海站当中有内奸,实在是有些武断了!
在上海视察期间,你基本是半公开亮相,日本领事馆,日驻军部队,以及日驻沪各情报机关早就知道你的身份,这些部门如果要绑架你,根本不用等上海站的人通风报信。”
关景言抬抬眼皮:“这些我早就知道,但我在上海虽然是半公开行动,但所经之处无一不是我军所控之地。
最后,我本意在闸北军营会见上海站主要人员,是陈浩秋声称军营四周必有日本间谍监视,所以才改到法租界酒店。
而我刚刚从酒店离开,就遭到了刺杀,日本人怎么就瞅的这么准?
我怀疑这批刺杀我的日本人,和姚天南的那个司机就是一伙的。他们能买通姚天南,自然也能买通陈浩秋。
日本人想绑架我,结果被我逃了,所以又想出了利用你接近我……”
方不为有些哭笑不得,关景言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扯到一块的?
司机交待的很清楚,接近关景言的计划,是特高课年前就做出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