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绝交
发布:2019-03-13

  秦雅南离开以后,刘长安想起了她的曾祖母叶巳瑾。

  很多很多年以前,叶巳瑾就像是戴望舒笔下《雨巷》里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。

  丁香一样的颜色,丁香一样的芬芳,丁香一样的忧愁。

  在巷子里穿行,打着油纸伞的叶巳瑾,她的忧愁绝对不是来自于无病呻吟。

  她和秦蓬一样,是那个年代的风骨。

  那个年代的风骨不是任何民国大师笔下的诗,也不是1923年泰戈尔带来的情怀满足,那个年代的风骨在嘉兴南湖的一条小船上。

  叶巳瑾已然逝去,秦雅南的出生,大概是秦蓬最大的安慰和缅怀的寄托。

  真像啊,刘长安感慨着,回过头来发现零碎四散的老人们已经围拢了过来。

  狡黠的世故是随着年岁增长明哲保身的生存本能,未知而新鲜的东西总是让老人们不安,当那群人离开以后,只留下熟悉的刘长安,自然就要来指点指点,发表一下自己作为长者的见解。

  “小刘啊,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人啊?”

  “那女人倒是一副好生养的底子。”

  “我见过这种坦克,当年我护送首长就是差不多这阵仗。”

  “这到底是干啥玩意?是不是要拆迁啊,我可不搬,死也不搬。”

  刘长安笑着,关上了车厢门,拿着车钥匙小跑着离开了,对于他来说运动是必不可少的,纵然跳楼这样直截了当地改善机体的方法更有效,却不适合屡屡为之。

  依照原来拟定的新路线,从火车站绕回来以后,围观货运车的闲人们已经散去,刘长安这才重新进入车厢,打量着那具青铜棺材。

  秦蓬显然没有告诉秦雅南这具青铜棺材的相关资料,秦雅南甚至以为只是珍贵的工艺复制品,毕竟棺材上的彩绘太新鲜,而那些铭刻的暗纹又太过于精美,浑然不似古物。

  刘长安却能够感觉到那种沉淀的古意,仿佛环绕在青铜棺材四周,看不见摸不着,却不能说不存在,就像磁场一样。

  这种磁场在各大博物馆尤其密集而显著,那些穿越了数千年历史的古物,浓缩着人类历史上无数的风云变幻,将早已经埋葬在时光长河里的画卷重新铺开在读懂它们的人眼中。

  谁能知晓那些国之瑰宝的铸造者,在一泥一水一火的精炼过程中,没有想过传世的雄心,想要让后人再见时惊艳绝伦的目光绽放出来。

  刘长安伸出手来,轻轻地抚摸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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